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逃婚註定是失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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逃婚註定是失敗

門重重地被關上了。

我才不管什麽惡婦呢!只要有錢醜婦也中!就在我興高采烈撿銀票的時候,忽然響起一陣嬰兒的啼哭聲回蕩在房屋內,嚇得我是毛骨悚然。

循著聲音望去,有一個女仆正躲在床後面瑟瑟發抖。

我壯著膽子喊道,“出來吧!別在那裝神弄鬼!老娘便是紅喜神下凡,專門鬥惡鬼!”

那女仆哭得小臉通紅,連滾帶爬地來到我身邊。

她嗚咽著說道,“小姐,您太可憐了…嗚嗚…”

這小丫頭雖說哭喪著臉,倒也有幾分姿色,可以先從她口中打探下情況,再看怎麽處置也不遲。

“小丫頭,你可知道我是誰啊?”

“小姐,您是葉家嫡女葉桃呀,您不記得了?可憐的小姐…嗚嗚…被雷劈後就成了傻子…”

“她被雷劈了!不,是本小姐被雷劈了?!”

我疑惑地望著她那雙清澈見底的眼睛,不過能想出這麽個笨蛋方法尋死的人,她還是頭一個。

“是啊,您為了愛才被雷劈的。”

“等等,你從頭到尾仔細說來!”

那小丫頭小嘴叭叭的,一說起來就沒完沒了。我是聽明白了,這葉桃與南池柳是表兄妹,兩個人各有相好,聖人卻下詔賜婚拆散了他們各自的愛人。

這葉桃的相好卻站在皇宮大門辱罵聖人,而被聖人處死。葉桃卻為了愛殉情而站在雷雨中被雷劈了,雖未死卻變成了植物人,南池柳也因此也受到了牽連。

南朝古城內外便傳出‘安王南池柳為愛殺表妹’的謠言,聖人為了平息民憤,便廢掉了他的太子之位,連他心愛之人也未能幸免,被聖人一條白綾賜死了。

兩對有情人,四人皆情種,問世間情為何物,直教人生死相許…

“表兄妹,這不□□嘛!”

“小姐,您又在說胡話了…嗚嗚…”

“哢!妹妹,你戲演過了!”

“小姐,我是您的貼身婢女青梅啊…嗚嗚…您連青梅都不認識了…”

這個叫青梅的小丫鬟也太能哭了,那個淚水跟山泉水似的流個沒完。我懂了,她上輩子一定是哭神,這輩子來折磨我的。幹脆哪天,給她找個好人家嫁了,就省事兒了。

不過我的紅線去哪了,褲子裏沒有,衣服裏也沒有,會不會在肚兜裏?我急急忙忙的解開衣服,裏三層外三層,終於露出來一個金絲線繡著鴛鴦的紅肚兜。左摸摸右摸摸,還是什麽都沒有,這下慘了,完不成殺豬神的任務了。

金博士那個老頑童,偏偏要我先去完成殺豬神的任務,尋找美神。這些個破事兒與那個老頑童有個毛線關系!

如今,可害的我成了一個惡婦不說,還得想法子討好那個變態安王。我真的懷疑那個老頑童和殺豬神肯定有什麽勾當瞞著我,去尋也是個死,不尋還是個死,我該咋辦呢?這悲劇的人生,唉……

就在此時,門“咣當”一聲,就被大力的踹開了。

南池柳戴著襆頭紗帽,身著圓領紫色綾羅袍衫,衣服上繡有大團盤龍,腰間勒著玉帶鉤。面露寒光,一臉威嚴之色。

我趕忙撲了過去,抓住他的袍服,裝作可憐之態,淒淒慘慘戚戚的說道,“表哥,你就看在我們的血緣關系上放了我吧。”

他紋絲不動,冷笑道,“別做春秋大夢了!陛下已將你許配給本王,往後就安分守己做好你的王妃!”

南池柳都已走了半個時辰了,我卻恍惚之間生出個大逆不道的想法來,那便是逃婚。

於是我略帶試探性的問道,“青梅,逃婚會有什麽刑罰嗎?”

青梅頓時大驚失色,尖叫道,“您要逃婚!”

我趕忙捂住了她的嘴巴,小聲說道,“沒有,怎麽可能逃婚呢,榮華富貴乃我畢生所求,這下可終於如願了。”

青梅終於放下心來,笑嘻嘻的點了點頭,明明是我出嫁,她卻笑得那麽開心。

不逃婚怎麽行?我們相看兩生厭不說,我根本就不愛他,他也不愛我,包辦婚姻可沒得幸福可言。

我側臥在床榻上,嘴裏嚼著一塊點心,越想越氣,安王府就跟個密不透風的牢籠似的。巡視的侍衛一撥接著一撥,連只蒼蠅都飛不出去。

真希望上天能派個大羅金仙下來幫幫我,以後當牛做馬,上刀山下火海,絕無怨言。

剎那間,一道金光閃現,牧風從天而降。

上天終於聽到了我的心聲,可我卻想收回那句上刀山下火海,是我草率了。

牧風正笑意盈盈的望著我,笑道,“月兒,我來助你。”

我立馬從床上爬起來,也顧不上穿鞋子,光著腳丫踩在琉璃地上,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。

“太好了!牧風,是豬宰神派你來的嗎?”

他沒有多言,只是點點頭。

我將自己現在的處境一五一十全都告訴了他,希望他能幫我逃婚。

他卻搖搖頭,緩緩說道,“這事很難辦。”

“牧風,求你了…”

在我的軟磨硬泡之下,他答應了我。女人的柔弱就是必殺技,畢竟男人吃軟不吃硬,做了那麽多年婚戀專家,拿下他就是易如反掌。

我們計劃好了,在迎親那天晚上,防守最薄弱的時候,他會沖進婚房將我帶走。不過,他可是風神哎,只要簡單施個法,我們不就可以離開了嘛。非要繞這麽大圈子,真麻煩!

一年以後,我才知曉,神仙是不能在凡界施法的,會被反噬。

花轎迎親那天,城內格外熱鬧,我不過是被從舊安王府迎到新安王府。也是這一刻才知曉,我父母早逝,自十五歲便借住在姑母家。與那南池柳更是親上加親的表兄妹。

“一拜——天地!”

“二拜——高堂!”

“夫妻對拜——禮成!送入洞房!”

在飲完合巹酒後,我與南池柳很默契的再也不與彼此講話,只是冷眼相待。拜堂對我與南池柳來說不過就是走個形式而已,沒有愛情的婚姻那便是墳墓。

我直挺挺端坐於喜榻上,穿著一深綠色的喜服,手持扇子遮住臉頰。等了好一會兒,那拋撒果子金錢的婦人才走出去將門帶上。我一下癱倒在喜榻上,身子乏累極了。

瞇了一覺醒來,天色已晚,牧風卻沒來。突然有一陣急促的腳步聲,愈來愈近。我頓時欣喜若狂,趕忙跑到門口迎接牧風。

就在門打開的那一刻,南池柳的臉頰紅彤彤就像打了腮紅,他搖晃著走了進來,嘴角微微上揚,露出似有似無的笑意。

“你想幹什麽?你出去!”

“你我已拜過堂了!我想做什麽就做什麽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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